我说：“前些天不是买过了吗？如果有，就不要买。”
我以前给他讲过去过过的苦日子，所以他知道不能胡乱花钱。每次买东西，都要征求我的意见。
他说：“我知道，真的是墨水用没了。”
我略一沉思，说：“爷爷可以给你买，但我提个条件可以吗？”他好奇地问：“什么条件？”
我说：“你必须说出十个什么‘不可以’，我才能给你买。”
他调皮地说：“爷爷，你先举个例子。”
我说：“比如‘不许闯红灯’，‘不许……”
他立刻接过话头：“爷爷。我知道了——不许乱花钱；不许撒谎；不许偷东西；不许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；不许乱扔垃圾……”
我抬起手臂，夸张地扳着指头数着：“一个，两个，三个……好！数够十个了，爷爷给你买！”
然后，我们欢笑着走进文具店，兑现我的承诺。
我们一边往家走，我一边指点着，给他讲为什么要有红绿灯，为什么要有斑马线，为什么学校要有纪律，为什么国家要有法律……
我告诉他，规则是对自由安全的保障，一个人生活在世上，一定要懂规则，要有“规则意识”……
他认真地听着，大眼睛不时忽闪忽闪地看着我，使劲地点头……
